大唐移動通信設備有限公司總裁 謝永斌

      3G發展速度明顯加快國外企業重視TD-LTE演進

      劉東：你剛從西班牙巴塞羅那舉辦的“2009世界移動通信大會”上回來，在國際金融危機對實體經濟的沖擊不斷加劇的情況下，今年的世界移動通信大會與往屆相比有什么區別，體現出哪些發展趨勢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與2008年、2007年相比，今年的世界移動通信大會從參展商規模到參展人數上都少了一點，不知這是否是因為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所致。但總體來看，展會的人氣還是比較旺的。
      今年的展會有幾個特點。一是從3G網絡的技術、用戶規模、運營商宣傳力度等方面綜合來看，3G在明顯加速發展。
      二是展覽中增加了新的業務，特別是在移動終端上出現了新的技術亮點，如立體顯示技術、拉屏手機等，這些新技術可以使用戶更好地體驗3G業務。
      三是LTE(長期演進計劃)技術占據絕對的主導和優勢地位，幾乎每個廠家都有相應的產品。在2007年的巴塞羅那展會上，我們看到LTE、UMB以及WiMAX這幾種未來演進技術還處于互相博弈之中，現在UMB(超行動寬帶電話)的主要推動者高通公司已經宣布停止該項目，WiMAX(全球微波接入互操作性)技術的宣傳力度也很小，而LTE的宣傳氣勢比前幾年增強了許多，有將幾種技術大一統的趨勢，而這也是本次展會比較重要的特點，即幾種無線寬帶接入技術的未來演進將收斂到3G的LTE當中。
      四是我們與TD-SCDMA（以下簡稱TD）產業聯盟中的企業一同組團參加了此次展覽，國外企業特別是運營商希望更多地了解TD。中國企業如中國移動、大唐、中興、華為等在展會上都比較活躍，受關注度越來越大，民族通信產業的發展令世界同行刮目。
      劉東：你剛才提到，國外企業特別是運營商對TD比以往更加關注了，這對TD的發展是一個好消息。因為據我了解，國外一些主流企業一直對TD的發展持有觀望甚至懷疑的態度。看來，隨著中國移動開始加快建設TD網絡、推廣TD業務，國外企業對TD的態度開始改變了。
      謝永斌：從與我們交流的國外企業來看，我感覺他們現在的態度已經不再懷疑TD的技術，而是要加大對TD的投入，或者是考慮如何快速介入到TD中來。作為全球較大的電信運營商，中國移動建設TD網絡，這不僅關系到設備企業現階段的3G市場，更關系到后期網絡演進的市場，所以對每個設備企業來說，必須要從戰略的高度來看待TD網絡。對國外企業來說，如果現在不介入中國移動TD網絡的建設，今后在3G網絡的升級、演進中，再進入的門檻會比較高，因此他們在積極地尋求切入點。
      劉東：據我所知，你一直在研究TD及其演進技術，并且取得了很多成果。前一段時間一些運營商宣布自2010年起就要將網絡升級到LTE，但在本屆世界移動通信大會上，有的運營商宣布推遲LTE的商用時間。對此，你怎么看？請介紹一下TD-LTE進展情況。
      謝永斌：國外對TD-LTE標準和FDD-LTE標準同樣重視，這一點與TD前期發展有所區別。因為在LTE階段主要解決高速數據的接入問題，非常消耗帶寬。在這種情況下，FDD（頻分雙工）技術需要對稱頻譜的特點，制約了可分配的頻率范圍。相反TDD（時分雙工）可以把很多零碎的頻段利用起來，非常靈活，所以國際上對TD-LTE是高度重視的。從目前兩個標準的發展來看，TD-LTE從標準到產業化的各個環節與 FDDLTE是同步或者基本同步的，而且各個廠家都在全面規劃，既做FDD也做TDD，這與TD發展之初不被FDD企業認可有明顯的區別。
      說到有些運營商推遲LTE的商用時間，我認為在LTE發展初始，業內對這一技術商用的時間并沒有統一認識，僅就FDDLTE技術的商用時間也沒有統一的看法。我個人認為，那些已經規劃了LTE商用時間的運營商將其推后并不奇怪，根據產業規律，LTE實際可商用的時間也許就是他們推后的時間。任何通信制式的推動肯定要有產業發展的過程，即使設備商努力將產業化時間縮短到極限，也不可能超越產業規律，所以說推后是比較客觀的。

      全方位滿足運營商需求力爭保持TD市場領先地位

      劉東：大唐移動在本屆世界移動通信大會上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款TD-LTE的原理樣機系統。在大唐移動的業務演示區域，還展示了TD-LTE網絡中的在線實時游戲、VOD點播業務、高清電視等。看來，大唐移動作為TD標準的提出者，在TD產業化方面也處在了領先地位。
      謝永斌：我們參加展覽是想告訴業界兩件事情：一是TD目前的發展速度非常快，產業化進展也十分迅速，而大唐移動是中國移動TD網絡一期、二期建設的主要系統設備提供商之一，我們的市場份額較大；二是通過展示TD-LTE的應用，告訴業界大唐移動不僅在TD上，而且在 TD下一代技術——— TD-LTE上繼續擁有核心知識產權，實現了持續創新。
      劉東：正如你所說，大唐移動在TD網絡一期、二期建設的招標中所占份額是較大的。在你看來大唐移動在前兩期招標中的優勢主要體現在哪里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我認為前兩期招標中我們的成績取得應該從三個方面來分析。
      第一個方面，我們持續進行市場化轉型取得了一定成效。2008年，公司在組織架構、組織機制上做了重大調整。在整理內部組織架構的同時，我們強化了企業文化建設，形成了“創新、市場、誠信、責任”的企業文化。
      第二個方面，我們在持續保持技術、標準、產品領先的基礎上，加大了市場的投入。公司市場人員的規模在去年翻了一番，其中包括市場推廣和客戶服務。從公司人員總體結構來看，以前研發人員占70%到80%，今年研發人員比例下降到51%，這是我們向市場化轉型的成果之一。我們對客戶需求的及時響應，在TD網絡宣傳、客戶培訓支持等方面全力以赴，把我們多年積累的技術、經驗與我們的客戶甚至是泛客戶共享。我們的工程服務在二期招標中名列第一，說明運營商已經陸續認可大唐移動在售后服務方面的工作業績。
      第三個方面，我們以開放的態度，與合作伙伴優勢互補實現了共贏。大唐電信集團與上海貝爾有戰略合作關系，上海貝爾在設備生產、工藝、產業化方面有很強的實力，而我們具備研發優勢，雙方強強聯合面對市場，而且雙方在市場拓展和工程建設方面也多有合作，互相受益。此外，我們與新郵通、烽火也有良好的合作。
      以上這三個方面就是我們去年在TD設備市場占有率第一的主要原因。
      劉東：大唐移動在TD網一期、二期招標中所占市場份額較大，優勢比較明顯。現在TD網三期招標正在進行。三期招標涉及的城市多，市場份額大，參與的企業多，競爭的激烈程度會遠遠超過一期、二期招標。大唐移動如何在TD網三期招標中繼續保持自己的優勢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按照中國移動公布的計劃，三期招標工作將在3月份開始。我們正在全力以赴地準備，相應的產品、技術應答已經準備好了，我相信大唐移動不會讓運營商失望，能夠繼續體現出我們的優勢。
      招標的競爭一期比一期激烈，這是市場發展的客觀規律，不僅TD如此，任何市場也都如此。我們會借鑒過去成功的經驗，盡快彌補不足的地方，以開放的態度向比我們優秀的企業學習，通過學習市場伙伴的長處來快速彌補我們的短板。企業要發展就要學得快，因為市場的環境變化也非常快，老的經驗、技能和積累固然很重要，但更重要的是學得快、有創新。企業要發展就不能打盹，一打盹肯定誤事。我們懷著這種心態，保持加班加點努力學習的狀態，我相信在三期會有很好的成績。
      劉東：TD網三期招標具有哪些特點，你們如何看待和應對競爭對手的沖擊，大唐移動對TD網絡三期招標有什么具體預期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從運營商的需求來講，三期網絡的建設更強調在GSM/TD網絡運營中2G與3G網絡的融合性。中國移動更強調如何更好地實現TD網絡與GSM網絡的互聯互通，使得網絡切換、網間漫游非常平滑，較終使用戶體驗非常好，我們認為中國移動的需求是非常務實和正確的。大唐移動在這方面也是比較領先的。因為我們的合作伙伴——— 上海貝爾，他們是中國移動2G網絡的主要設備提供商之一，而大唐移動有3G產品的優勢，我們在2G與3G互聯互通問題上是緊密協作的。
      現在TD市場也是國際化的市場，國內、國外公司也都參與進來了。愛立信、諾基亞、華為、中興這些企業，都是國際上比較核心的通信設備供應商。大家各有長處，這些企業都值得我們學習。
      現在說三期網絡的份額為時太早，市場在變化，每個企業的情況也在變化。但是我可以說，從大唐移動的戰略來看，我們在國內TD市場的戰略目標是占據數一數二的位置。去年我們做到了第一，今年是很重要的一年，我們會繼續向這個戰略目標努力。
      劉東：中國移動已經公布了TD發展規劃和目標，到2011年TD基站建設總數將達到16萬個，地級市覆蓋達到100%，TD網絡將更多地承載高速數據業務。大唐移動如何更好地與中國移動合作，在爭取更大市場份額的同時，為TD產業發展作出更大的貢獻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在TD技術的大規模應用當中，工程化環節非常重要，所以我們在一期、二期網絡建設當中下了很大工夫，與中國移動一起做了很多工作。我們在室外覆蓋，廣場覆蓋，大的辦公樓的覆蓋，地鐵的覆蓋，體育場館的覆蓋，磁懸浮列車的覆蓋等方面都做了很多改進和創新，像上海磁懸浮列車時速達到400多公里，在如此高速度的列車上打電話沒有任何問題，可視電話也能夠實現，這是2G網絡做不到的。在工程布線方面，我們在2G、3G網絡共用機房的改造工程中做了大量工作。這些工作得到中國移動集團和地方分公司的高度認可。去年大唐也向世界承諾，只要有利于TD網絡應用，有利于中國移動建好TD網絡，我們特有的方式、方法、技術都可以開放。從網絡建設到網絡優化、網絡規劃，再到終端芯片，大唐的能力比較全面，綜合優勢明顯，能夠系統性地解決問題，這些方面也得到客戶的認可。
      作為主流設備商，大唐移動將與中國移動密切合作，并且跟著中國移動的需求節奏提供產品。我們的市場化轉型，實際上就是解決一個問題，即如何快速及時地滿足中國移動在每一個階段的需求。我們的產品目標、技術目標，包括3-5年內的企業資源，基本上都是按照中國移動的規劃和需求來配置的。
      劉東：國家對TD發展的支持力度非常大，較近工業和信息化部等有關部門連續出臺了財政支持、項目支持、網絡建設、產品研發、業務應用、產業發展等扶持政策，你認為這些政策是否到位，對產業發展起到了什么推動作用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我認為各方面對TD的推進力度都比較大，包括國家在各個方面的支持，包括中國移動對TD的推進力度等。前幾年TD產業發展不快的原因是市場不明朗，現在應該說市場非常明朗。我覺得市場明朗以后，更重要的就是各個企業確實要全力以赴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，借助國家的支持將產業快速向前推進。TD目前的形勢是有史以來較好的，特別有利于終端產品的發展，因為中國移動把未來 3年的網絡規劃和用戶規模已經描述清楚，即要在3年內建設TD基站 16萬個，在 3年內發展5000萬用戶。因此TD終端的產量一定會隨著網絡的發展快速上升，終端產業鏈也會發展起來。現在產業鏈上的企業要盡快把終端做好。政府在TD的每一個發展階段，針對不同的問題提供了必要的支持，這些支持是十分重要的，也是比較到位的。
      劉東：隨著TD產業在國內的快速發展，TD的國際化問題也廣受關注。包括大唐移動在內的一些企業也進行了一些有益嘗試。你認為現在進行TD國際化推廣的時機是否成熟，還應克服哪些主要障礙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國際化的推廣是必要的，而且現在進行TD國際化推廣的時機已經來到。從推動產業發展角度來看，先在國內建設TD網絡然后在國際上進行推廣的戰略部署是正確的。我認為現在國內TD已經進入規模商用階段，在國外進行推廣已經非常必要。TD產業聯盟在積極開展這方面的工作，大唐也在推動TD的國際化。
      主要障礙有幾個方面。一是國際企業特別是運營商還缺乏對TD的深入了解，包括對TD產業目前進展的深入了解。中國移動TD網絡建成后，會對我們推廣TD起到良好的示范效應。二是在國外各個地區相應的TDD頻率使用方式、分配方式很不一樣，我們在國際上推廣TD就需要適應不同地區、不同國家的頻率、頻段的位置，這就需要我們跟上用戶需求，及時了解建TD網絡的運營商能夠獲得什么頻率，及時提供相應頻率的設備，這方面工作的完善尚需要一些時間。

      加強體制機制創新建立良好的企業文化

      劉東：作為脫胎于研究所的國有企業，大唐移動的市場化、產業化能力一直以來是企業的“短板”。去年，你提出大唐移動要由研發型公司轉變成為市場型公司。剛才你也談到，為了完成這一目標，你們在公司組織結構、管理架構、企業文化方面都進行了改革創新，請介紹一下具體情況。
      謝永斌：我們把組織管理體系進一步扁平化，業務線重新梳理，拆分、合并了一些部門，內部的協作效率得到極大提升，市場化響應速度更快，各環節更暢通了。經過這次調整，我們在市場反應速度、壓力傳遞機制、資源調動機制等方面有了明顯提高，市場上的變化能夠很快傳遞到公司各個層面。我們以市場需求、業務需求為龍頭，從外向內來考慮如果市場有了需求以后，如何調動公司的資源，如何提高外部市場與公司資源互動的平滑性、緊密性，外部市場壓力如何快速傳遞到公司的每一個角落與層面。
      如果大家沒有統一的愿景、目標、行為方式、核心價值觀，做事情的合力就不會大。現在公司要適應外部市場快速的變化，就需要各級部門快速決策響應變化。企業有了統一的決策原則，各部門就很容易做決策，其決策也會得到上級領導的認可，因為大家的原則是一致的。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我們有好的價值觀，所以去年我們聘請了“外腦”來建設企業文化，開始塑造“創新、市場、誠信、責任”的企業文化。
      劉東：作為一個處于高速發展并且正在轉型期的企業，能否塑造良好的企業文化，形成共同的價值觀直接決定著企業的成敗。請介紹一下你們提出的“創新、市場、誠信、責任”企業文化的具體內涵。
      謝永斌：創新。大唐移動以創新起家，創新是我們的生存之本，也是發展之源，所以我們要持續創新。公司在TD上持續加大投入，去年人員規模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增加了25%，公司進一步強化創新團隊的地位。這既是大唐移動發展的需求，也是建立創新型國家的需求。TD是產業創新的典范，大唐移動要解決什么問題？我們要解決如何持續創新的問題，要加強持續創新的能力。除了技術創新還包括產品創新、集成創新，這是滿足市場需求必須做的事情。
      市場。毫無疑問，不管技術多么先進，如果市場不認可，沒有取得市場價值，技術的價值還得打問號。從企業文化建設來看，市場是我們排名第二的核心價值，創新不是紙上空談，只有在市場上取得成功，才能說明創新的價值。我們前期一直在推動TD，并且在TD的標準、技術、核心知識產權以及后期的知識產權方面都具有領先的地位，如果我們在市場上做不好，反過來會影響我們的持續創新能力。因此我講兩手抓，一手抓自主創新，一手抓市場，兩手都要硬。
      誠信。我們定義誠信，主要是對我們客戶誠信、對股東誠信，對員工誠信，在公司內部建立一種坦誠的氣氛，這也是企業文化的一個部分。從客戶誠信層面來看，跟客戶做技術交流，是本著科學、實事求是的態度，而不是去“忽悠”運營商。我們堅持科學的、實事求是的原則，不盲從所謂主流看法，我們這么做也是希望運營商在運營TD的過程中能夠在每一個策略上、每一個小的環節上都把握得較好。運營商認為我們有一說一、有二說二，不夸大事實，也敢于堅持自己認為比較科學的東西。
      責任。對大唐移動來說，在TD過去10年的發展當中，我們一次次承擔著推動產業發展的角色，我們有責任、有義務把TD做好。它不僅僅是我們手里的具體項目，更關系到我們國家創新戰略的落實和整個通信產業的發展，這是一件重大的事情，意義深遠。所以我們在國際會議中、在技術選擇中、在各種引導產業發展走向的場合中，不是狹隘地考慮大唐移動，而是站到更高的層面考慮問題，這需要我們處理好產業“公利益”和企業“私利益”的關系。基于這種責任感，我們容易聽進不同的意見，擁護對標準發展有利的意見和建議，能夠站在“公利益”上考慮問題。在推動TD產業發展的初期，凡是TD產業必須要做，但又沒人做、也不掙錢的，我們就承擔起來，甚至大投入地去做；在產業發展起來后，大家搶著都去做的，我們就做出取舍，該退出的就退出來。我們在推動TD后續演進技術時，也是本著對國家、對整個產業負責的態度去做。
      責任的內涵中還包括大唐移動對集團快速發展與騰飛所負有的責任，以及培訓員工職業技能，承擔員工與企業共同成長的責任。
      劉東：大唐移動是我國技術創新的標志性企業，承擔著比一般國有企業更大的社會責任。但是，作為一個企業，必須要力爭實現各項經濟指標的可持續增長，特別是利潤的較大化。你們將如何實現在創造顯著社會效益的同時，創造良好的經濟效益？去年，你提出大唐移動要在3年內獨立上市，目前進展如何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一個公司要生存肯定要有利潤，但一個公司的存在絕不僅僅是為了利潤。利潤就像身體里的血液，血不夠、血少不行，但活著的目標不是為了增加血液。我們既要兼顧現實，又要滿足未來發展的需求，因此我們在中長期投入和企業利潤之間尋找平衡。
      與此同時，我們全公司在降低成本，減少那些無效的成本。去年產品綜合成本降低將近40%。通過降低成本、提升效率，來提升我們的利潤空間。我的工作時間1/3以上是放在內部管理的。我們提出精細化管理來節約成本。而在贏利目標上我們每一年比上一年要遞增10%。我們正在積極推進上市所需要的各項工作。
      劉東：大唐移動2002年成立至今，可以說是歷經風雨。你作為公司改革發展的親歷者和領導者，對公司的感情一定很深。作為公司總裁，去年你把公司帶到了一個新的層面，今年你將帶領公司取得哪些新的突破？
      謝永斌：今年從公司管理方面，我們定了四個成長，一個創新的核心競爭力要進一步上臺階；二是在提高公司運營效率上我們也有很多工作要做；三是要進一步適應市場化的管理，要做一些大的提升；四是在員工職業化生涯規劃方面也要做進一步提升。今年工作就是圍繞這四個方面展開，使大唐移動更有價值，員工更加職業化，管理更加先進，運營更有效率，創新能力、核心能力更強。如果說去年我們在“蓋房子”，把公司架構按照市場化需求做了調整，使公司管理水平得到改進，那么今年主要是“內裝修”，今年就是圍繞上述四個方面做精細化的工作。